盧國沾《歌詞的背後》自述:
七七年末,便寫了這一首《決戰前夕》。唱片在七八年面世,我卻飛身過了「佳視」,於是這唱片,是我在無綫十年的「遺」作,繼《小李飛刀》《大報復》,乃至這首《陸小鳳》的插曲,與同劇插曲《鮮花滿月樓》《願君心記取》,同是留在無綫的「遺產」。
這詞有我當日極爲真切的情懷,是由於妻子肚皮已鼓,壞了孩子。我快爲人父,心情便異常。畢竟首次有這種感覺,認識到「家庭」的意義,多少也明白到「爲父」的責任何在。爲人父,爲人夫,爲一家之主,陡然覺得,萬事不可馬虎。
黃霑博士論文評點《家變》,認爲此歌真正確立了香港旋律的新風格:
《家變》(見附録 -頁204) 是顧嘉煇1977 年作品,用較為少見的AABC 體寫成。全曲採短調(minor key)調式。旋律西化,與一般港產歌曲味道,全不相同。首段四句,如用旋律線圖表顯示,有這樣的波浪﹕中段節奏進行變成兩組三十二分音符,有重句的模式,而其實是巧妙的用音重疊,手法新穎,港產歌曲,前所未有。到末段□C ,一氣呵成,而在第二次重唱時,將末句「永恒」,升高八度,由羅文以假聲(falsetto)演繹,蘯氣迥腸,餘音不絕。如果說《啼笑姻緣》標誌着香港粵語流行曲再興起,這首《家變》才真正確立了香港旋律的新風格。因為《啼笑姻緣》仍然有傳統的粵曲影響。《家變》卻完全擺脫了粵劇粵曲影子,旋律與歌詞,演唱和編樂現化感濃烈。港產粵語流行曲,由這首歌開始,正式邁上「雅俗共賞」大道。歌詞警句,變成港人口頭語彙,常常在不知不覺間被引用,直至廿一世紀,依然未有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