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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管軼2013年喺呢篇文章講述當年點樣確定果子狸係中間宿主

    有幾點耐人尋味:

    1. 鍾南山可能中過招lomo-bang所以而家唔驚lomo-eating

    2月18日,我一个人再去广州取标本。当时我有个偏执的感觉,认为没有找到禽流感病毒,是标本取得不好。香港的那对父子的标本就是这样,一开始的结果一个阴性,一个阳性,阴性的那个再取一次标本,做出来才是阳性,因为肺炎气管比较深,要鼓励病人咳嗽,把深处的痰咳出来,取深度标本。这一次去广州,我给钟院士打电话没有人接,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,我找到了他的助手,一个副院长,问他钟院士是不是出事了,他说有一点,我说没事的,我去见他。当晚我就买了个果篮,去钟院士家里,我们就在沙发上对坐着,也没有戴口罩。他的脸色不太好,但烧已经退了。钟院士的确很了不起,他每天接触那么多的病人,中招也是难免的。

    1. 當年又係因爲兩會,夾硬話衣原體係源頭

    2月23日清早,直接有一辆车在港大等我,钟南山先生也在车上,要接我到广州开会。下午的广州会议上,国家CDC(国家疾控中心)和广东CDC(广东疾控中心)的很多专家都在,前半段主要是中国工程院的洪涛院士和我在讲,后半段就是讨论。洪涛说他们发现的病毒是衣原体,而我本人犯的错误呢,就是还认为是禽流感,是H5,我说要继续追踪,而标本是关键,没有好的标本,就不能找到正确的病毒。关于能不能让我再带走新标本,引起了激烈的讨论。

    在广州住了一晚之后,第二天,2月24日,我得到了答复,通过高层领导的批示,允许我再带走6份新的标本。这次回香港我不用自己去坐直通车,有专车把标本和我一起送回港大,疾控系统的两名研究者随车,并且留在香港等待实验室结果。这种劳师动众,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。实验室结果出来之前,2月28日他们突然离开回了广州,因为当时卫生部有了命令,必须在3月3日“两会”召开之前出结果,他们就对这边的研究不感兴趣了。

    1. 管軼認爲袁國勇搶功lomo-369

    我认为论文应该把钟南山他们也加进去,因为我们的课题是从跟他们合作开始的。但袁国勇和佩里斯不同意,理由是这个病毒是用香港病人的标本分离出来的,而不是内地的标本。这太不厚道,钟南山给我们的标本,让我们至少提早起跑了20天,怎么可以说没功劳?而且,内地的标本并不是分离不出病毒,2月19日我取的标本,我这一组自己分,后来就分离出病毒了,那个病毒就是目前人类最早的SARS冠状病毒,叫广州50(G50)。最后佩里斯写出来的论文里,依旧没有提到我们任何内地的合作伙伴,我很生气,跟他大吵了一架。这个事情,让我看到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,这也是让我觉得很遗憾的地方,SARS研究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提升的过程,对我们来说,却是一个团队分化的过程。
    4月12日广州有一个新闻发布会,袁国勇、我和郑伯健三个人去的,这一方面是要给内地的同仁一个交代,因为港大的第一篇论文没有提到钟南山和他的团队,另外也想统一认识,希望内地不要再有两个声音,还在说病毒是衣原体。等火车的时候,我就跟郑伯健说,我想来想去,有种动物可能性比较大,就是果子狸,狸字我当时还不会念,问郑伯健怎么读。在火车上,我也跟袁国勇说了,结果4月16日下午,袁国勇就在香港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用粤语告诉媒体,他认为这个病毒是从果子狸来的。这让我很惊讶。

    1. 當年重開野味市場,好快就不斷檢測到病毒,12月又發現一例患者,最終促使廣東政府落決心清剿果子狸,清剿完之後就無新發病人了

    野生动物在短暂的禁售之后,2003年9月份,又重新回到了市场上。我再去取标本,是10月22日。那天我买了9个动物,种类是5种,猪獾、狗獾、花面狸、貉和果子狸,我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。取回标本检测,这一批的9个标本,有7个都是阳性。11月份,每周我都会再派人去深圳取一次标本,有时我太太也去取。标本取回,进实验室检测。到12月份,病毒检测的阳性率就非常高了。12月份,我自己去了广州增槎路的野生动物市场,去了几次,一路检测过去,标本的阳性率越来越高。

    12月24日的一例新发病人,当时广东省CDC还没有从标本中分离到病毒,只是拿病人的标本在做基因序列,只做出了一段,没找到病毒。开会的时候我就跟副主任许锐恒建议,把他们的基因序列送到香港去,我感觉这个病毒跟以往的不一样。他同意了,把手下的实验员调去香港,跟我们实验室的人一起比较,一个小时,结果就传回来了,这个新发病人的病毒,跟我们2003年10月之后取样的动物病毒标本完全吻合。

    我的结论,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清剿市场上的宿主动物,果子狸。可能有人会觉得这很残忍,有没有必要?我只能说,这是经验,这是1997年香港禽流感时我们学到的经验,当我们清剿完了市场上的宿主动物之后,就没有病人了。

    我们在会议上达成共识之后,钟南山院士又起了关键作用,他给广东省的高层领导打电话,陈述事情的严重性。我们1月3日回到香港,当晚,广东方面就召开千人大会总动员。我们约定从2004年1月5日开始清剿果子狸的行动,当天钟南山院士来香港做新闻发布会,广东CDC在广州做发布会。清剿从1月5日开始,到1月12日结束,我记忆中广东出现的最后一例病人是1月10日,总共5个病人,清剿结束之后,就再也没有了。这证明清剿再次起了关键作用,广东的野生动物市场,确实是SARS病毒的温床。

    1. 世衛當年已經尸位素餐lomo-donno

    早在2002年11月中旬,世卫组织全球流感项目的召集人斯托尔(Klaus Stohr)到中国,在广州停留了一站,座谈中有广东省CDC的人。在这个会上,广东的专家就跟他讲了最近有一些非典型性肺炎的事情。这是关于SARS最早的信息。我也是这个全球流感项目的创始人之一,2002年5月就开始跟斯托尔共事,但我们当时没有从他那里知道任何信息,后来我们启动内部检查机制,他也是有过失的。